第181章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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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的眼神望著窗外飄雪，寒風微微吹進來，拂動燭火搖曳在她的臉頰上，柔和了她的面容。
“見過宸妃娘娘。”
甯婍姮看了風澈一眼，他仍是初見那般從容淡定，一身紫袍更顯氣勢。
“風主事夜訪，可是有事？”她不喜與他多打交道，她相信自己的直覺，風澈不是個好惹的主。
甯婍姮言語中的不歡迎，風澈聽得明白，可他絲毫不在乎，他笑了笑，“這兩日事多，一直沒空來拜訪娘娘。明兒個在下就要啟程回去，想到該跟宸妃娘娘來說聲，在下也與皇上說要與宸妃娘娘道別。”
“風主事有心了。”甯婍姮說完，又與香雲道：“香雲，端杯熱茶給風主事。”
香雲應聲，出去煎茶。
風澈輕咳兩聲，甯婍姮頓時明白他的意思，她對香玲道：“香玲，去內膳房備些茶果。”
香雲也轉身出去，暖閣內只剩下風澈跟甯婍姮。
甯婍姮道：“風主事有甚麽話就直言，你與本宮共處一室，本就不合規矩。”
風澈笑笑，“在下是來祝賀娘娘，娘娘冬至晚宴那一舞，證明娘娘沒有白學。”
“風主事過獎了，本宮也只是盡本宮所能表演好。”
“認識娘娘，在下很高興。在下妹妹元妃，一人在宮中沒有朋友，娘娘若是不嫌棄，可以與她作伴。”
甯婍姮瞥向緋風澈，他仍是笑的無害，“風主事真是關心妹妹，本宮倒是覺得，元妃她有自己喜好，不願有人叨擾。本宮也不該做這討嫌之人，你說是嗎？”風澈突然提及元妃，甯婍姮不知他是何意。但也許是試探，也許是……拉攏。她不回絕風澈，也撂下話給風澈，若是真想與她交好，為何不主動。這意思既沒有表明她想法，也沒有洞悉風澈心思的意思。
風澈聽了甯婍姮的回答，先是一頓，然後說道：“宸妃娘娘說的是，是在下這個當哥哥的太過操心。總覺得她一人在宮中，該找些朋友。倒也忘了，她若是真想交友，自然會主動交。”
甯婍姮淡淡道：“改日有空，本宮可以與元妃一道去馬場轉悠轉悠。”
“宸妃娘娘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，在下期待再次與宸妃娘娘再見。”
“是嗎？”甯婍姮視線再次落在窗外的飄雪上，“本宮倒是喜歡清靜日子。”
“娘娘以前沒見過雪吧？”風澈也順著甯婍姮的視線看過，“誰人不想過清靜日子，可對於有秘密的人來說，日子總是難得清靜。”
甯婍姮就知，風澈不會只是來告別這麽簡單。又是來試探她，跟之前一樣。
她轉頭，“誰心中沒點秘密？風主事沒有秘密嗎？”
風澈側頭看著她，“在下有。”
兩人視線對上那一刻，珠簾撩起，香雲端茶進來了。
風澈瞬間收回視線，眼中一絲慌亂一閃而逝。
甯婍姮仍是很平靜，論對峙，她唯一輸過的人就是百裏奚。
香雲將茶放下，風澈道：“聽聞娘娘棋藝精湛，在下想請教一下。”
“既然風主事有此雅興，本宮當然願意。”
這一局棋，不分上下，廝殺了一個時辰有餘才結束。
甯婍姮有條不紊，風澈節節逼近，最終甯婍姮勝了半子。
風澈笑言，“娘娘棋藝果真了得，在下輸的心服口服。”
“風主事誇獎了，若不是風主事手下留情，讓本宮贏了半子，本宮還真贏不了風主事。”
看外頭天色不早了，風澈道：“娘娘，在下先告退了，來日再見。”
“風主事一路順風。”甯婍姮說著，讓香雲和香玲出去備雨傘和燈籠，送風澈出去。
風澈起身，正要出暖閣，撩開珠簾的手停下，他側頭問甯婍姮，“娘娘，每個人都為自己的秘密而活，對嗎？”
甯婍姮沒有回答，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。
他笑了，笑的很燦爛，“我說的很對。”
他說的很對，甯婍姮無法否認這點。秘密，人活著，總會有些小秘密不是嗎？但她很確定一點，他背負的是一個大秘密，如她一樣。
看著晃動的珠簾，甯婍姮清冷的神情漸漸凍住，風澈太不簡單。方才這一局棋，他一直在試探她，沒有使出真的實力。在克制和隱藏之間，讓她贏了半子。
一個如此會隱藏實力的人，怎麽會甘於只當一個主事。
甯婍姮手指輕敲著桌面，百裏奚身邊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。
香雲和香玲回來時，是如海跟著一道回來的。
如海說今兒個百裏奚要在養心殿過夜，讓她不必等了。
甯婍姮倒是沒放在心上，直覺告訴她，百裏奚會回來的。
但，他不回來，也許是好事。
她需要時間消化自己的情緒，她需要時間去想，接下來，她要如何與公子攤牌。
皇宮她無法呆下去，再呆下去，她只會更痛苦。
因為她的心迷失了，她的心從公子那迷失了。
她要的愛，是一人一心。
公子給不了她，百裏奚……他也給不了。
後宮沒有皇後她們，還會進來新的人。她無法與任何人分享自己相公，而她的身份，也不該留在百裏奚身邊。
百裏奚這三個字，讓她的心再次窒息。
她從來都不屬於這裏，這爭奇鬥艷的日子不屬於她。
她寧可在戰場上廝殺，她寧可當她的修羅將軍。再不濟，她當鬼樓的殺手，她也願意。
七情六欲，情才是最傷的。
有些東西，再也回不去了。
公子將她送入這裏，送入這個囚籠，將她送上了一條不歸路。
香雲和香玲見甯婍姮情緒低落，以為是皇上不回來，甯婍姮心情不好，也沒敢驚動。
香玲換了安神的熏香，甯婍姮坐了小會，有了倦意，沐浴後去歇息了。
這一夜，甯婍姮睡的並不安穩，噩夢醒來無數次。
沒有回來，百裏奚沒有回來。
…
寂靜無人的宮道上飄著小雪，壓低的腳步聲往宮殿最深處走去。
破舊的宮殿內，兩個鬼魅般的身影，擔憂的女聲，“她讓這個月都從禦膳房送膳食過來，她是不是懷疑了？”
“她沒說原因？”
“說是禦膳房來了個江陵府的禦廚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東西留著，下一步怎麽做，我會通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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甯婍姮言語中的不歡迎，風澈聽得明白，可他絲毫不在乎，他笑了笑，“這兩日事多，一直沒空來拜訪娘娘。明兒個在下就要啟程回去，想到該跟宸妃娘娘來說聲，在下也與皇上說要與宸妃娘娘道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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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澈輕咳兩聲，甯婍姮頓時明白他的意思，她對香玲道：“香玲，去內膳房備些茶果。”
香雲也轉身出去，暖閣內只剩下風澈跟甯婍姮。
甯婍姮道：“風主事有甚麽話就直言，你與本宮共處一室，本就不合規矩。”
風澈笑笑，“在下是來祝賀娘娘，娘娘冬至晚宴那一舞，證明娘娘沒有白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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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認識娘娘，在下很高興。在下妹妹元妃，一人在宮中沒有朋友，娘娘若是不嫌棄，可以與她作伴。”
甯婍姮瞥向緋風澈，他仍是笑的無害，“風主事真是關心妹妹，本宮倒是覺得，元妃她有自己喜好，不願有人叨擾。本宮也不該做這討嫌之人，你說是嗎？”風澈突然提及元妃，甯婍姮不知他是何意。但也許是試探，也許是……拉攏。她不回絕風澈，也撂下話給風澈，若是真想與她交好，為何不主動。這意思既沒有表明她想法，也沒有洞悉風澈心思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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甯婍姮淡淡道：“改日有空，本宮可以與元妃一道去馬場轉悠轉悠。”
“宸妃娘娘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，在下期待再次與宸妃娘娘再見。”
“是嗎？”甯婍姮視線再次落在窗外的飄雪上，“本宮倒是喜歡清靜日子。”
“娘娘以前沒見過雪吧？”風澈也順著甯婍姮的視線看過，“誰人不想過清靜日子，可對於有秘密的人來說，日子總是難得清靜。”
甯婍姮就知，風澈不會只是來告別這麽簡單。又是來試探她，跟之前一樣。
她轉頭，“誰心中沒點秘密？風主事沒有秘密嗎？”
風澈側頭看著她，“在下有。”
兩人視線對上那一刻，珠簾撩起，香雲端茶進來了。
風澈瞬間收回視線，眼中一絲慌亂一閃而逝。
甯婍姮仍是很平靜，論對峙，她唯一輸過的人就是百裏奚。
香雲將茶放下，風澈道：“聽聞娘娘棋藝精湛，在下想請教一下。”
“既然風主事有此雅興，本宮當然願意。”
這一局棋，不分上下，廝殺了一個時辰有餘才結束。
甯婍姮有條不紊，風澈節節逼近，最終甯婍姮勝了半子。
風澈笑言，“娘娘棋藝果真了得，在下輸的心服口服。”
“風主事誇獎了，若不是風主事手下留情，讓本宮贏了半子，本宮還真贏不了風主事。”
看外頭天色不早了，風澈道：“娘娘，在下先告退了，來日再見。”
“風主事一路順風。”甯婍姮說著，讓香雲和香玲出去備雨傘和燈籠，送風澈出去。
風澈起身，正要出暖閣，撩開珠簾的手停下，他側頭問甯婍姮，“娘娘，每個人都為自己的秘密而活，對嗎？”
甯婍姮沒有回答，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。
他笑了，笑的很燦爛，“我說的很對。”
他說的很對，甯婍姮無法否認這點。秘密，人活著，總會有些小秘密不是嗎？但她很確定一點，他背負的是一個大秘密，如她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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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海說今兒個百裏奚要在養心殿過夜，讓她不必等了。
甯婍姮倒是沒放在心上，直覺告訴她，百裏奚會回來的。
但，他不回來，也許是好事。
她需要時間消化自己的情緒，她需要時間去想，接下來，她要如何與公子攤牌。
皇宮她無法呆下去，再呆下去，她只會更痛苦。
因為她的心迷失了，她的心從公子那迷失了。
她要的愛，是一人一心。
公子給不了她，百裏奚……他也給不了。
後宮沒有皇後她們，還會進來新的人。她無法與任何人分享自己相公，而她的身份，也不該留在百裏奚身邊。
百裏奚這三個字，讓她的心再次窒息。
她從來都不屬於這裏，這爭奇鬥艷的日子不屬於她。
她寧可在戰場上廝殺，她寧可當她的修羅將軍。再不濟，她當鬼樓的殺手，她也願意。
七情六欲，情才是最傷的。
有些東西，再也回不去了。
公子將她送入這裏，送入這個囚籠，將她送上了一條不歸路。
香雲和香玲見甯婍姮情緒低落，以為是皇上不回來，甯婍姮心情不好，也沒敢驚動。
香玲換了安神的熏香，甯婍姮坐了小會，有了倦意，沐浴後去歇息了。
這一夜，甯婍姮睡的並不安穩，噩夢醒來無數次。
沒有回來，百裏奚沒有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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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舊的宮殿內，兩個鬼魅般的身影，擔憂的女聲，“她讓這個月都從禦膳房送膳食過來，她是不是懷疑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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